王迅是复旦大学物理系教授、博士生导师、中国科学院院士,曾获国家自然科学二等奖、何梁何利基金科学技术进步奖,复旦大学“我心目中的好导师”称号等。
从1952年考入复旦物理系算起,王迅院士已经在复旦校园里生活了57年。年过古稀,他自愿当起了“代课教师”,给本科生上《大学物理》等多门基础课程,他常常得意地说 “我可能是目前复旦大学给本科生上课的最老的老头”。
――“我希望一辈子耕耘在讲台。但是按我的年龄和身体状况,承担一门课完整的教学任务,已经感到力不从心,所以我就找机会当代课老师。”以往,王迅院士的主要工作是培养研究生、建设实验室,期间也给本科学生上课。他坦言,最爱上的还是本科生低年级基础课,感到最有教师成就感的也是站在讲台上的时候。年过七十以后,王迅院士觉得再主讲一门课程已经力不从心,就提出给因出差等原因而缺课的老师当“代课教师”。
每个学期,这名院士“代课教师”为不同系科的本科生教授20到30节课,“这样,我每学期接触到的学生人数就比单教一个班的学生多得多,大约可以有二三百人。”在王迅眼中,“代课”是一件极有意义的事情:“复旦有一个传统,就是一向把最好的师资配备在本科生教学上,我觉得这样做才对得起选择复旦的学生和家长。学生报考时,是被复旦的师资力量所吸引,如果大学四年间没见过一个院士,或者只是在开学或毕业典礼的主席台上,远远瞥见过一眼,肯定有遗憾。我教一年级学生的课,就有机会和他们面对面零距离接触,可以消除学生对院士的神秘感。”
――“我虽然在50年前就开始走上讲台,但是现在的教学情况和过去有很大不同。我希望尽我的努力,使我们的教和学变得有乐趣些。”近些年,王迅院士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教学改革的探索上。
删繁就简,提升效果。他观察到,许多教科书分上下两册,近1000多页,还附有习题、思考题等几百道。“教学内容愈讲愈多、教材愈编愈厚,效果却不一定好。”为了减轻学生的负担,加强教学实效,王迅大胆地对课程的内容作了精简,省略与后续课程有重叠和“节外生枝”的内容。
借题发挥,贴近学生。在课堂上,他时常针对学生的学习情况和思想动态,结合时政社会事件,借题发挥,在与学生交流他的看法的过程中,潜移默化地提出自己的期望和要求。他还调动学生的积极性,将一些演示实验交给学生去准备并且让他们到课堂上来表演。他说:“我要将课堂内容讲得学生都能听懂,讲得生动有趣,尽量做到使学生在上课时愿意全神贯注地来听讲。”
自编教材,英语授课。随着学校国际化程度的提高,来复旦攻读硕士、博士学位的外国留学生越来越多。几年前,王迅院士组织培训系里有条件的教师用英语给研究生教授专业课程。随之又碰到了教材的问题,国外原版教材价格昂贵,采购不便,于是他又组织教师编写英文版教材,已先后出版了六、七本。“这样做,既有利于学生,也可以提高教师用英语授课的能力和自信心。”
――“现在上海市男性的平均预期寿命是78岁,我如能健康地活到这个年龄,还可以上3年课,大约还可以接触近千名大学生。那么用围棋的术语来说,我在人生道路上的收官阶段收得还不错,有一个美妙的结局。”王迅有一个习惯:很少到教员休息室去。每次上课,他大约提前十分钟到教室,擦完黑板就在讲台前来回走动,不时和学生交流几句,询问其学习、生活情况。课间休息十分钟,他仍在教室里来回走动,和学生交谈。他将上课前后和课间的时间,视为与学生个别接触的宝贵机会。
2007年,王迅出席学校的本科生毕业典礼并作为教师代表发言。他对现场近4000名学生说:“我愿意以行动向同学们作出自己的承诺:要以学生为本,善待本科生。”对于学生,他“来者不拒”,学生需要他做什么,他愿意尽量为他们服务。他报名参加了物理系的“寝室导师计划”,经常和学生一起坐在寝室里,讲讲自己的人生感悟,以过来人的身份勉励学生求知上进。
王迅曾写过一篇《我的教师生涯》,在该文末尾,他写道:“我不喜欢别人称我为王院士,我是复旦大学的教师,我就是王老师。”
(责任编辑 张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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