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二冬同志爱人、北京大学社会科学部副部长 耿琴
我和孟二冬1982年结婚,已经共同走过了20多年的人生岁月。
我们是在安徽宿州师范学院念书时的同班同学,交往并不多,但我对他有两点特别的印象:一是运动健将,不仅篮排球打得好,而且跳高、跳远纪录也在学校保持了20年之久。二是他不爱说话,默默无闻却乐于助人,几乎承担了班里所有男生的理发。毕业前的一学期里,他被评为宿县地区的新长征突击手,一张很灿烂的照片一直贴在学校的宣传栏里。毕业后由于彼此理想、信念比较一致,就走到一起来了。1985年,他考到北大中文系,跟随袁行霈先生读硕士研究生,毕业后分配到新建的烟台大学工作,随后我和女儿也到了烟台。
老孟在烟台大学的一切都很顺利,担任中文系古代文学教研室主任,讲课很受欢迎,发表的文章也时常获奖。1990年暑假,他的导师袁行霈先生到烟台大学讲学,并想动员他考博士研究生。可到了烟台,看到老孟的工作、生活十分红火,学术科研也有所成就,觉得放弃眼前的一切实在太可惜了,就打消了劝说他的念头。但到了年底,袁先生又专门来信说仍想让老孟考博士,希望能收到一个好弟子。而老孟自己也希望能够跟随袁先生进一步深造。于是就参加了考试,并被录取了,这样老孟再次回到了北大。
在老孟眼中最金贵的是书,生活中可以缺这少那,哪怕寒酸窘迫,但书不能少。1994年,老孟博士毕业留在北大工作,1995年,我也放弃了副研究员的职称和三居室,从烟台来到北大,先住在10平米大的筒子楼中。搬家过来时,家具和书装了一辆8吨的大卡车,但房子空间实在太小,只能把书留下来。为了能塞下老孟的书,我们就把书桌的腿卸掉,全部用书做腿。睡觉的床是用两张单人的高低架床拼在一起的,底下一层睡人,上面全部放书,经常担心床会塌下来。学校看我们实在困难,就腾出一间较大的筒子楼,让我们先改善一下,这一住就是8年多。期间有3次分房的机会,但老孟都不愿意搬,觉得这儿离图书馆、学生都比较近,方便他的工作和研究,他的《〈登科记考〉补正》和其他的许多论文都是在这个筒子楼里完成的。
我们结婚20多年来,“惜时如金”用在老孟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。他把时间看得极为宝贵,恨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看书、写书和教书方面。这么多年来,他没有假期,没有星期天,每天晚上,十二点多才睡觉,早上四点多又起来了。我睡觉前看到的是他坐在书桌前笔直的背影,早上睁开眼,看到的还是那个笔直的背影。这么多年了,老孟实在是太累、太累了。
老孟的成长,是我们党几十年哺育的结果,是北大百年的学术传统培育了他,他既有风骨又充满灵性的品格正是北大精神的浓缩,他是北大几代知识分子中的普通一员,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教师应该做的。
人最宝贵的是生命,因为每个人只有一次,而我们家老孟有两次,他的第二次生命属于北大,属于所有关爱他的人。借今天的机会我向一年多来抢救老孟、关心老孟的所有领导、大夫、老师、同事、同学们表示深深的感谢!我也希望大家在热爱工作、无私奉献时要关注自己的健康,爱惜自己的身体和生命,因为家庭离不开你们,事业离不开你们。
我也从心里祝福老孟,并真诚地祝福大家,让我们永远拥有爱心,永远对未来充满希望吧!
摘自:人民网 2006年2月25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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